宴如不明就里,但也不管那么多,再次将门关上了。
将那托盘上的布掀开,不过是几件衣服罢了,不知道小东西怎么这样在意。
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所以引得她嫉妒呢?
宴如略翻了几下,便丢在一边了。
心里想起另一件事来,她当初出来的时候可是带着几枚玉佩的,虽然吕父没有明说,但宴如也知道那必定是什么要紧的且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东西。
好在宋老爷似乎并不知情,她带来的箱子也没有人翻检。
该藏在何处呢?万一有一天宋老爷也得知了这件事,给还是不给呢?心思百转千回,最后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小东西心里泛起嘀咕,什么意思?老爷人不来,却叫身边的亲信给她送衣服。
送上去前小东西就翻开看了,每一件都是洋行的时兴样子,一件都要好几十大洋呢,老爷这样看重她?
小东西早想在宋老爷这里分一杯羹,若是宴如被老爷放在心上,时常过来,那早晚有她的机会。
如此想着,这才带着美梦睡下了。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过去,宋老爷再没来过小楼,礼物却是天天到的。
闹得小东西态度七上八下的,一会儿冷脸一会儿好脸。
要不是宴如心大,都能被气死。
宋元良也天天做个“梁上君子”,每晚必要在宴如睡前来待上一会儿。
虽从不逾矩,但言语上却占尽了便宜,让宴如烦不胜烦。
其实这也是人的劣根性。之前在学校,宴如从来不假辞色,清冷如明月般高高在上。
即使宋元良是城里首富之子,宴如也不曾多看一眼,所以宋元良再倾心也只敢远远地看着,使尽手段让宴如注意自己,生怕唐突佳人。
如今宴如落难,犹如谪仙落凡尘,宋元良反而敢欺辱起来,就算没做些什么,言语之间也多轻薄,举止也轻佻。
这种转变,恐怕宋元良自己也没发觉,还觉得是在“追求”。
只是到底不敢动真格的,究竟是道德使然,还是惧怕父亲,那就难说了。
宴如其实并真不讨厌宋元良,只是烦他。
却碍于自家情况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