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河水瞬间包裹了众人,连呼吸也窒息了。
宴如闭着气息,并未感觉到害怕。
片刻的怔愣过后,张警长等人迅速反应过来开始自救。
好在河水并不深,才十来米,然而车子才是此时最大的障碍。
脚踢、手掰,务必先拉开车门逃出去。
看押宋义和宴如的两个警察也在奋力求生,得亏是此前并未关窗,因此不过三两下便踢开了门。
几人打开了车门向上浮去,没空去管宴如俩人会如何。
急忙给宋义解绑,然而纱布遇水越紧,浑浊的河水中也看不甚清,只解了两下宴如便放弃。
转而勉强睁着眼睛寻摸到了张警长等人留在车上的匕首。
没几下就割开了纱帐,宋义自己扯开了头上、口中的帐子,也向上浮去。
宴如快要憋到极限了,伸手捏住鼻子,向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浮去。
跟在张警长后边的宋府下人自然也是见识了如此惊险的一幕,车子翻进河里,只怕凶多吉少,立马招呼人过来救援。
好在中秋夜,在外游玩的人不少,哪怕是河道边也有人逛着。
有那热心的立刻跳进了河中帮忙。跟来的宋府下人赶忙发出信号,接着投身一跃,也跳进了河里。
“呼。”
不多时,张警长等人终于陆陆续续浮上了水面,冒着头大口喘气。
“他么的一个小娘们儿,差点害的你爹我阴沟里翻船。”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折了一辆车进去,此时求生的庆幸却远远压不过被人戏弄的恼怒。
等喘匀了气,张警长才瞪着张勋,“都是你个小娘皮的,跟老子磨磨唧唧,早把人带警局了能有这事儿。”
张勋面色也不好看,“谁也不能预料到她居然有这胆子,你能保证去警局她就不会逃跑吗?”
“你他娘的是怪我咯!”张警长恨不得打死张勋,在水中就揪着他不放。
“消消气,消消气,哥。”
三儿游到两人身边,一手扯一个,“咱把人抓回来,五花大绑,看她往哪儿跑,车里还有个宋府的人呢,绑的牢牢地,淹死了怎么算?”
俩人这才不甘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