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哭的梨花带雨,叫人焦心,宋老爷想过去抱住她,也被推开。
退在角落里,宴如轻摇着头,对宋老爷道,“不用了,我想的很清楚,宋老爷,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新鲜的玩具,我不愿这样,求你了,别逼我好吗?”
宋老爷伸出的手空悬在半空,半晌收不回来,看着宴如痛苦又决绝的面容,不由得也有些堵心,“宴如,你自苦了,我并没有那样想你。”
宴如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过了,所以要做点什么挽回,因此道,“宋老爷,请你理解我,短短时间,历经太多的祸事了,我真的很痛苦,若我还不能为我父亲做点什么,我恐怕会疯掉的。”
宴如自己擦掉眼泪,故作坚强道,“多谢你,我走了。”
说罢立即就开拔,往门口走去。宋老爷拉住了她,既气又急,“宴如,你留下来,我说了我会护着你的,也会满足你的心愿。”
宴如抬头看着宋老爷,眼神里有不全然的信任。
旋即又摇了摇头,自说自话道,“多谢你,我只是想要自己做到。”
宋老爷道,“就算是你自己想要做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本钱、人脉等等你都没有,如何做到,你想出去做一份工作吗?一个月挣几块大洋?吕家现在正封着,帅府里也在找你们姐妹,要做工,就只能去外地,那你要另外租房,还有餐饭,林林总总,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上下打点的钱。当然了,也有来钱快的行当,只是你如此清高,怕是不愿意的,我也不愿让你落入那样的境地。”
宴如知道宋老爷口中说的是部分实情,可她心里还是不甘,口口声声的,都是说她无法在社会上立足,更不能有救父的能力。
瞧着宴如不服气的神情,宋老爷有些无可奈何,“外面的生活真不是那么好讨的,我也不是故意将情况说重了,吓唬你,不过是要你少受些苦罢了。”
宴如收敛了哭音,伤感与落寞涌上心头,“我是一定要见到我父亲的,宋老爷,想尽办法我也会做到的,你不要小瞧我了。”
宴如心里明白,若是不下功夫狠逼宋老爷一把,他是决计不会出手帮忙的,因此才有了这一番做派。
但她也知道,不能总是以此相逼,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