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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咱们这儿哪儿是厂房啊,我怎么都见不着人。”
张大力不耐烦的回过头吼道,“我是老板你是老板,让你跟我走就跟我走,磨磨唧唧的,你们就赔钱,然后都给我滚蛋,玛德,这年头人还不好招了?”
那几个女孩子吓得忙劝清如,“不看了不看了,我们以后总能见着的。”
“是啊是啊,赶紧走吧,赔钱可不是小数呢。”
清如张了张口,想想还是算了,不必急于一时,另寻他法就是。
这个时辰估计是都在工作着,机器的轰鸣声就在耳边,只是少见着人,只能听见无序杂乱的脚步声,估计是谁巡检的监工吧。
几个女孩子听地兴奋,面色激动,这可是在乡下都听不着的声音,意味着她们有了工作,以后就能养活自己了。
清如不像她们那样高兴,只坠在一行人后面,不敢离得太远,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七拐八弯的,然后越走越偏僻,眼看着离纱厂的建筑越来越远,路也不宽敞了。原本劝清如的那几个女孩子也有些慌张,刚刚虽然是从纱厂里过了,可现在是要去哪儿呢?
清如见她们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了,也是暗暗叹息了一声,可怜啊。都是抱着期待来的,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张大力不管她们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脚步加快向前走去,女孩子们终究是怕掉了队了,忙跟跑着跟上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众人来到一片荒园,那里有半人高荒草,掩映在其中的水泥管子堆成一个个垛儿,大约散步着十来个这样的垛儿。
清如没见过做这么大的水泥管道,长约两三米,直径得有个一米左右,就是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这些水泥管道不是一个个的摆在地上的,而是几个摞在一起,堆成个塔尖样,从底到上成品字形,“三、二、一”。
其他几个女孩子也没见过,只是她们都怯生生的,又腼腆,不像清如似的四处打量。
等走近了,清如才看清,那些没有管道里四散着杂乱肮脏的被褥,就那么堆成一团,在寒冬腊月里,依旧散发着阵阵恶臭。
心里咯噔一下,略微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