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亲自将人送到门口才回来。
一回来郑买办就冷了脸,再没有对着郭子行的和蔼谦卑,指着伺候郑佩兰的几个丫鬟道,“是谁在小姐面前露了消息?”
几个丫鬟瑟瑟发抖,谁也不敢答话。
“说。”郑买办一声暴喝,将几人吓得一哆嗦。
最终有个丫鬟实在是熬不住,出来认了这事儿,“老爷,是…是我。”
郑买办用脚尖将这丫鬟下巴抬起,“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说我看着老爷搂着个女人…”
“混账”,郑买办还没听完就一巴掌掴得那丫鬟歪在一边,“这种话你也敢在小姐面前提起?”
“我…我也是关心小姐,万一您娶了新太太,那我们小姐就…就…”
“爸爸,你不要再为难她了。”郑佩兰披着条法兰绒毯下了楼,面色憔悴,显然很没精神。
郑买办面对这个独女,一向是收敛脾性的,当下收起了严肃的那面,尽量和蔼道,“爸爸不是为难她,而是教她懂规矩,身为下人处处嚼主家舌根子,搅得家里不安宁,那是祸家之根,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郑佩兰看了几眼那丫鬟,不耐烦的别过脸,“您看着办吧。”
“小姐,小姐不要,家法那么重,这几鞭子抽下去,我就不能做人了呀小姐,您救救我。”
郑家家律极严,像这种搅得两个主人家吵架的,二十鞭子算是便宜了。
而且不论男女,都是脱了裤子绑在院子里当众责打。基本上没有挨过三鞭的,三鞭打完还没死的,泼了水继续打,直至行完刑。
郑佩兰有些不忍心,“爸爸,毕竟是我要她打听的,算了吧。”
“算了?说话跟说话也是不一样的,像她这样添油加醋的,误了大事怎么办?不过你既然替他求情,那就减半吧。”
郑家的鞭刑用的是宽板藤鞭,行刑前还要浸泡一晚,即使减半,十鞭还是难以忍受的。
“小姐,小姐,不要鞭刑,你罚我工钱,罚我多少工钱都使得,您别罚鞭刑,我求求您。”丫鬟哭得撕心裂肺,郑佩兰再次不忍。
“爸爸…”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佩兰,你以后是要接我的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