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一罐包装精美的铁观音放到了张扬的办公桌上。

    张扬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诸永康。

    这一幕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措手不及之下,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家伙竟然来给他送茶?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扬很想问一句:“你没睡醒吗?”

    但他忍住了,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久了,他深知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诸永康一直以来都是白为民忠实的追随者,在镇委会上,他还参与了自己与白为民的争斗,可现在倒好,白为民刚在镇委会上败下阵来,这家伙立马转了风向,来给他送茶,这不是小人行径是什么?

    张扬在心里暗自鄙视着,他断定诸永康看到他占据上风了,便打算投入他的怀抱,又或者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万一。

    虽然如此,张扬也没说什么。

    政治这东西,讲究的是表面功夫。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心里再怎么瞧不起诸永康,他也不会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在官场中,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诉求,就像开会时龙飞的大吵大闹,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是想把这次决议搅黄,只不过最后没有成功罢了。

    看来不能轻易地将诸永康拒之门外,说不定这家伙以后还能派上点用场,哪怕只是用来探听白为民那边的消息也好。

    想到这里,张扬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道:“诸主任,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太客气了。”

    诸永康一听,心中暗喜,以为张扬接受了他的示好,连忙道:“张镇长,您这是哪里的话,以后还得多仰仗您呢。”

    张扬心里冷笑一声,但嘴上还是说着场面话,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各自心怀鬼胎,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微妙而又虚伪的气息。

    这要是白为民知晓诸永康来找张扬,估计能气吐血吧。

    好在白为民正在办公室沉思,再加上张扬办公室与他的相隔了一段距离,这恰好给诸永康提供了几分  “便利”。

    离开张扬办公室的时候,诸永康行事极为谨慎,动作轻缓,悄无声息地带上房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