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二弟现在也在自己的新房子里躺着呢。
当初两人在火车上就没想遮掩夫妻的关系,到了下方的村子后,村里也对这对知青的安置有些头疼。
这时候,还是苟二弟自己提出来,他可以自己出钱修一间屋子,作为他们夫妻的住处。
现在来下乡插队的知青们,普遍都觉得自己只是来几年,然后就回去了。
而且大部分来插队的知青们,都不敢露富,苟二弟提出的想法,倒是成了村里的头一个。
村长也这么想,左右这帮知青来他们村里插队,也就住个几年,现在同意他们修房子,到时候他们一走,这现成的房子不就空下来了?
于是,苟二弟他们就在村里的村民们的一致同意下,获得了一块距离知青点不算远的一块地,盖起了一间平房。
平房不大,拢共有个十平米就不错了,苟二弟让人靠着南边做了一张炕,这边比京城还要往北,所以做房子的时候也把窗户给做得小了点。
门开在南边墙上靠西,左边则是一个屋内的灶,灶上面搁着一个铁锅,严丝合缝的。
底下是泥巴和土砖砌的灶台,有一个小的烧柴的口子,外面有个盖子现在被盖子盖起来了。
灶台旁边就是打的一个木架子,上面放着几个碗和两双筷子。
再就是炕对面的北墙边上放着一个放盆子的架子,上面搭着一块洗脸布。
然后就是紧挨着炕东边头放了两个木箱子。
这十平米的小平房放下这些东西,能留下的空余空间也不多了。
不过,此时躺在炕上的苟二弟还是笑得眯起了双眼,嘴角都能咧到耳根了。
从屋外进来的邢芳,瞧见笑得这么开心的苟开宇,也红了脸。
因为,今天还是他们两领证之后,第一次在炕上要睡在一块儿。
大概是少年炙热而不加掩饰的爱意,让饶是已经结过婚的邢芳,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笑什么呢?今天搬家,怎么也得给知青和住在附近的邻居散一把糖才是。”
苟开宇听着这话,也不辩驳,反而笑呵呵地从炕上坐起来。
“喜糖我都发过了,媳妇儿你坐,咱们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