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青桐默然。
白越就是白越。
别人都不知道的事,白越看她一眼就明白。
“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苦尽甘来,你如今也事业有成,不必依附谁而活,不必在他面前自卑、躲避,怎么又别别扭扭的?”
顾青桐垂下眼,却遮挡不住惆怅。
沉默良久,她哑声回答:
“他失忆了,不记得了我了。”
白越刮刮鼻骨:“这所有人都知道啊,他受伤失忆也是为了你,现在也在你身边,看样子比以前还要在乎你,你不舒服什么?”
顾青桐语气闷闷的,情绪低沉:
“可他不记得我了,却还这样对我。”
这话看似没有逻辑,但白越听懂了。
他了然道:“你的意思是他忘了程筝,爱上了顾青桐,这等于爱上了别人。”
顾青桐的委屈一下子蔓延开来,杏眼湿润着点点头。
白越无奈地叹口气,把纸巾递给她。
“筝筝,你这样想是怨天尤人,没气硬生。”
“没气硬生?白越!”她又委屈又恼怒。
“筝筝,你这样对他不公平。我问你,现在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你?程筝和顾青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顾青桐迟疑一下,点头。
白越继续道:“可他以前爱程筝,现在爱顾青桐,这怎么能是爱上了别人?你没有变,他也没有变啊。”
“可他不知道顾青桐就是程筝。”
“那你呢?你觉得现在的傅砚洲还是以前的傅砚洲吗?他失忆了,你还爱他,你是不是也爱上了别人?”
“……”
“对他而言,在顾青桐以前,就是零。遇到顾青桐后,就是从零开始。”
零吗?
顾青桐没有说出口的是——还有一个未知数,就是夏夏。
她至今都不知道他和夏夏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他有可能还存在一个私生女……顾青桐闷得喘不过气。
白越的离开时,冯雨柔跟他一个电梯。
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冯雨柔沉默着,甚至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