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打主场的女子扑面而来,一身皮毛披风搭起的猎户打扮,肩膀侧挂短弓,麻花辫随意甩在背后。
她步子利落,够紧张没失冷静,眸光朝他扫,连枪口都没逃过一丝巡逻,眉峰压得扎实:“你干啥呢?!”
一听这话,周忍冬像短路鱼呼吸。
“哎哟,我刚还吓唬自己是不是熊成精了,结果主人登场了哈?”
“行行,您大人有大量,消消火。我这就把家伙收起来,别激动啊!”
周忍冬咧着嘴,一脸“误会呀误会”的表情,双手一摊,还举高了示意。
手上猎枪慢慢往下放,最后枪口稳稳朝地,没有露出半点威胁的意思。
那女人虽然没全信,但明显松了些神,脚下却依旧踩得踏实,摆着随时能拔腿的架势。
眼睛还不时往他那边打量,没给一点松懈的空档。
“你是哪路的?跑我地盘上干啥?”
周忍冬没急着答,嘴边挂着个假笑:“好说好说,咱商量着来嘛。姐,您也瞧见了,我绝对误闯!误打误撞进来这片地儿,碰巧嘛。您这边待得舒坦,我立马换个地方,不挡您道行成吧?”
“误闯?”女人抬了抬眉,脸上一丝多余表情也没。
“猎枪都快怼到我家熊脑门了,您叫‘误闯’?我让您换地方,谁知道是不是换地方作怪?”
“啧啧,”周忍冬挑了挑眉毛,压不住心里那点调侃劲儿。
“这人呐,心思也太重了吧?您直接魂穿斗战胜佛也不过如此嘛!况且咱连名字都还没递呢,这么不讲情面,您怕不是个节奏高手?”
听这话,那女人却头一甩,还真带出点凌厉。
她扬起下巴,嘴里冷冷说道:“伍心澜,记住了!这地头是我的,入侵?一律格杀!”
直白到像刀劈似的语调倒让周忍冬噎了下,他索性懒得辩,大大方方微一侧身,还玩起了自带戏剧效果的装模作样。
手一甩,袖子“擦眼泪”,哼着叹口气:“那行吧,周忍冬,估计也算史上最有缘搞不清楚地界的过客。要不?咱伺候个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