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忍冬闻声,没有理她,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伍心澜追上去时,她再也难掩那一抹怒火,却见他的肩膀似乎正微微颤动。
“你笑什么?”
她哼了一声。
周忍冬淡定地转头:“没什么,刚才对着兔子的眼神,我突想起你的表情,真有点像。”
“你才像!”
伍心澜差点抓起箭袋直接往他头上砸去。
周忍冬轻轻一侧身,伍心澜便扑了个空,差点跌个趔趄。
“你!”
伍心澜猛一踉跄,站稳后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想让我掰断你这双巧手?!”
周忍冬微微一顿,眼角眉梢透出一丝戏谑的笑:“得了吧,伍大小姐,我这双手能一箭射中三兔,可金贵着呢,真掰断了,您下次谁来替您炫技?”
话音未落,他便一手翻转,将那把紫光檀弓递到伍心澜面前,脸上的调侃却忽地敛去了些许,只留下几分低哑的认真,“你这弓,是谁送的?看着不像普通玩物。”
伍心澜愕然。
刚还气势汹汹的怒火,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那把漂浮在嘴边的“臭流氓”也生生憋了回去。
她收回脚步,那表情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她的手没立刻去接,而是抬眼盯着周忍冬片刻,忽然咬了咬唇角,低声道:“你大可以不还我的,毕竟……这弓你用得比我利索。”
周忍冬笑了笑,不答话,手却倔强地继续往前一递,执意要把弓还回去。
伍心澜吞咽了一下情绪,把手伸过去握住了那把紫光檀弓,手指轻轻抚过漆黑泛紫的弓身,那眼里的情绪一下子变复杂了。
像是某种逐渐融化的冰凌,又像是压在心底的某个秘密在这个时刻被扯出了一角。
“这是我父亲做的。”
她的声音轻了几分,仿佛突然没了平日那高亢的调门,“我从小就喜欢紫黑色,而父亲他……老早就开始攒木材,最后找到这样一块紫光檀,为我做了这把弓。”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顿了顿,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父亲虽然是个猎人,不过父亲也很喜欢木匠活,而且手艺很好,但从来没想过我会真拿这东西用在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