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红了,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一句,而后干脆闭嘴,只想着专心赶紧到林子,好从这男人烦人的嘴皮子下脱身。
可她越是闭嘴,耳朵却越是敏感,总觉得听到他那悠然的脚步声在背后紧紧跟随,心莫名就开始乱跳。
她悄悄回头瞥了他一眼。
周忍冬正低头走着,一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握着那把用来砍树的斧头。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扎眼,他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堵住了她的一口气,让她无意识地吞了吞唾沫。
不对,他怎么反而像那个主心骨了?
本来明明是她伍心澜才说得头头是道啊!
她的脸涨得更红了,越想越羞。
“喂,走慢点儿!”
她忍不住撒起火来,“你用腿扫帚把土都扬我脸上了!”
周忍冬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地面,脚步不增不减,“路上都没啥扬尘,还难不成是我走路的错?”
她登时语结,抬手指向远处的林子,“到了到了,山林都快到了,你难道还要跟我拌舌不成!”
“全程你在单口相声。”
“你!”
伍心澜站住了,忍不住把自己的捕猎套子甩在地上,气呼呼地叉腰瞪他,“周忍冬我告诉你,你不要太毒,我伍心澜可不是能被你随便气走的!”
“是吗?”
周忍冬双手握住斧子,随手在地上立起,斜靠着,全然没有慌乱的样子,“那好啊,你就气不走呗,省得我又空手砍树辛苦。”
伍心澜气得瞪圆眼,转头便朝着林子的方向快步冲去,“砍你的树去吧!懒得搭理你了!”
周忍冬不多话,抬脚跟了上去,心情竟是略显愉快。
每每逗得这个姑娘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又蹦又跳,便觉得日子有了一点意思。
走了约莫一刻钟,两人终于到了伍心澜常去的猎场。
周忍冬放下肩上的工具,从包里掏出一把木刨。
"你带这个做什么?"
伍心澜好奇地问,"砍树还要把木头刨光滑不成?"
"对。"
周忍冬简单地应了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