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忍冬放下斧头,“等会儿炖汤的时候,骨髓的香味就会溢出来,汤也会更浓郁。”
“还有这个猪头,”
他继续说道,“别看它不起眼,可是大有学问。你看这猪脸,得这么处理”
老牛看着周忍冬熟练的动作,不禁咂舌:“周兄弟,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自己琢磨的。”
周忍冬随口应道,手上动作不停。
老牛正专注地看着周忍冬的动作:“这猪耳朵还能这么做?”
“对,先用盐腌制,然后放在火上烤,等会儿蘸着辣椒面吃,那叫一个香。”
周忍冬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猪血呢?”
“在这儿。”
老牛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木盆。
“好,”
周忍冬走过去看了看,“这血要趁新鲜,加点葱姜蒜,再放点醋,做成血旺,那味道”
老牛愣了一下,滔滔不绝地赞叹起来:“周兄弟,这办法是在哪儿学的?我活了大半辈子,跟灶台打交道这么多年,今天才听说还能这么弄!”
“山里人嘛,”
周忍冬一边干活一边随口道,“山里过日子最讲究一物多用,从前打猎回来,哪怕一头松鼠也得利用个彻底,骨头熬汤,皮子做手套,哪像现在,有这么多能吃上一顿肉的人。”
他说到此处,手下动作顿了一瞬,停了片刻才又继续。
老牛听见这话,轻轻叹了口气:“你说的是,现在这些弟兄们是难啊,连我做饭的,都眼瞅着他们脸上的肉一天天见少。”
旁边的伍心澜斜倚着门框,瞧着周忍冬气定神闲地忙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兄,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你只怕是能从一块骨头上啃出花来吧?”
“如果这块骨头像你这么难缠,估计真得研究研究。”
周忍冬头都没抬,冷不丁的一句怼得伍心澜眨了眨眼,随后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你真是嘴上不饶人!”
“我嘴刁呢。”
周忍冬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
老牛在一旁乐了:“看你们俩斗嘴,我这老牛都觉得有劲儿干活了!”
他边说边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