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快,然而毕竟是在这九曲十八绕的的芦苇荡中,鬼船离我们的直线距离很近,然而绕来绕去的路程却是颇长。就这样一追一逃中居然持续了近半个小时,那鬼船离我们的距离居然没有拉近。
但是毕竟我们是人力划桨,这体力消耗越来越大,我的双臂也越来越沉,船桨有如千斤,再也难以拨动分毫。而谭大夏也比我的状况好不了多少,一个劲的大喘气,看来也是到了极限。
更让人绝望的是我们现在不仅是迷路了,而且已经完全不辨方向,四面八方看过去都是茫茫的芦苇,压根不知道在哪。
我看了一眼正在昏迷的小和尚和满脸焦急和茫然的阿柠,心知这回谁也靠不上了,只能坐以待毙了。
我委实没有半分力气,干脆把船桨一丢,颓然躺在船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死就死吧,至少也让我死前好好喘几口气。
我闭目躺在船上,准备好好享受自己最后的几分钟,可谁知这时忽然感到这船居然在动。
“林昆,起来,这船在动!”阿柠的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连忙坐起,却发现水流在动!
要知道我们在这芦苇荡里划了这么久,这里的水流一直几乎静止,怎么这时候来了一道水流?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水流来的也很蹊跷,周围的水域都是静止的,唯独我们这艘船附近的水流是在流动的,并且这水流似是有眼睛一般,带着我们飞快的在芦苇荡中穿梭,就连在拐弯的地方也毫无停滞。
开始我还以为是那鬼船整出的幺蛾子,可是这水流的方向恰好和鬼船来的方向相反,怎么看也是在带着我们躲避那鬼船。
“这水流是在救我们?”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湖面喃喃道。
阿柠握着我的手小声道:“也许我们命不该绝,不管是怎么回事,至少暂时可以躲开这鬼船了。”
“咚!”这时谭大夏却双膝跪地,对着船头方向重重的磕起头来,嘴里喃喃自语,似是什么保佑之类的词。
我看着谭大夏这样子心里暗道这货真是不成器,这莫名其妙的水流固然现在是救了我们,可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准只是带我们进入另外一个陷阱。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和谭大夏也不知道磕哪门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