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出绳套的是刁畅,他将麻绳交给家奴后,又接过长棍上前殴打起刘裕。
“此等轻狡之徒,哪里像汉室贵胄,倒像一条死狗!”
这阵喧闹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本就狭窄的道路此时水泄不通。
“他就是刘裕吧!怎么又被打了?”
“听说是欠了刁逵三万钱赌债。”
“一生下来,娘就让他方死了!”
“当时不死,也得被他气死!”
“不知谁家的姑娘嫁给了他,真是祖宗不佑!”
围观的人都是和刘裕一样。
家境贫寒,生活艰辛。
看刘裕被债主追打,调侃他的不幸,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刘寄奴,刘寄奴,生来好樗蒲。”
“家中无积谷,债主又拦路。”
就连周围的稚童也唱出歌谣嘲笑他。
比起殴打和嘲笑,臧爱亲绝望的哭喊,更让刘裕痛心。
爱莫能助的刘裕只好双手抱头,两臂护胁,蜷成一团,任由棍棒无情地打在他身上。
坚强的意志让他承受住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无计可施下,刘裕只好心中乞求着祖先的庇佑。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刘裕,若能渡过此劫,苟全性命。日后成就大业,当复刘氏宗祀,告慰先祖之灵!”
不知是他命不该绝,还是真有祖先庇佑。
刘裕的救星和贵人总算赶到了。
“闪开!闪开!”
围观人群的身后,王谧正率领着军士,驱赶起围观的百姓。
“官兵来了!”
围观的人群作鸟兽散,留下刁畅和王谧对峙。
“府中正筹划军机大事,为何迟迟不到?”
刁逵和兄弟们开赌场,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没有人愿意去碰这个霉头。
平时从来不去军府议事的刁氏兄弟,知道王谧是来救刘裕的。
刁逵听见王谧来寻,出了门解释说。
“此轻狡之徒,欠债三万钱,今日特来讨债!”
王谧不屑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