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的表现,的确是震慑到了他。
所以,他要用更多的人,撑撑场面。
阻拦贾元的人是一个接一个。
寸步难行之下,他的耐心也耗尽了。
“军令如山,再有阻拦者,军法从事!”
盛怒的贾元,属实是让人吓了一跳。
诸将正要退却,徐叔濯上前厉声说道。
“谁的军令,又是谁的军法,这可不是谢家的军府,是咱的地界!”
一招手,门外的士兵一拥而上,闯入堂内。
人少,还没带兵器,有伤在身,不能硬拼。
右肩的疼痛,让贾元清醒过来。
“急,倒不在于一时。”
佯装酒醉,他又缓缓走回主位。
“那就再劳烦将军一阵!”
说完,举酒致意。
看目的已经达到,徐叔濯又露出谄媚的笑。
“来,再喝,再喝!”
心里却又惦记起来。
“这时候,也该到了吧。”
他的姑父,军司马王秀之,此刻却在欣赏着胡姬们的舞步。
徐叔濯派去的心腹,则被拦在了门外。
“咱有紧急军情,来此禀报。”
“再急,也得等我家主人出来再说!”
门房冷冷地一句话,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当然,这也不能怪王秀之不理军务。
谁让徐叔濯派来的人,两手空空呢?
贾元喝着酒,心里默念道。
“小子,可要再快点!”
现在,一场竞速,已经悄然展开。
“我要挑几块好炭,要正热的!”
朱擘拿着弩箭找到霍利。
“哦,这就来!”
他从铜炉里挑出几块正红的火炭。
朱擘拿起几支弩箭,一一穿上。
“过来!”
两人轻手轻脚,转动着劲弩,对准了码头里停泊的船只。
随着阳光逐渐暗淡下来,一阵西北风吹过。
“再往左一点。”
朱擘瞄准了船帆,双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