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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说罢,便退到一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盯着顾惜。
他就不信,顾惜一个成天靠着男人混日子的家庭主妇,能撑得起偌大的顾家?
估计过不了几分钟,她就得哭唧唧地求自己伸出援手。
到时候,他再趁机好好‘教育教育’她,让她知道知道,顾家到底离不开谁。
“不急。”
顾惜心平气和,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恼火。
她不紧不慢地往办公区走了几步:“股东大会什么时候都能开,但公司的精神面貌如果一直不整治,恐怕影响更不好。”
她在办公区前站定,指着电动门沉声询问:“前台在哪?”
员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叽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梳着鱼骨辫,穿白衬衫,亮片短裙,脸上还画着浓妆的女人,从最靠里的办公室内打着哈欠出来。
“谁找我?”
她涂着厚重的粉底,依旧难掩脸上的疲态。
靠近后,顾惜甚至闻到她身上有股十分浓郁的酒气。
很显然,她是宿醉之后直接来上班的。
“你负责前台工作?”顾惜掩着鼻尖向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对面的人。
女人哈欠连天:“没错。”
顾惜敛下心神:“门上落了一层灰你看不到吗?”
女人没精打采地往门口撇了眼:“今天来得有点晚,还没来得及收拾。”
刚才顾惜特意看了,门上那层灰厚重得可以拿来作画,哪里是今天一天没有打扫,说那门从安好到现在都没打扫过她都相信!
她冷哼:“现在去。”
女人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点灰而已又不影响什么,等明天我来了再收拾。”
说着,她居然打着哈欠又要往回走。
“如果不去,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女人顿住脚步,猛地扭过头,一直迷迷瞪瞪的眼睛终于彻底睁开。
她盯着顾惜看了好一会儿,鼻尖翕动,嗤笑出声:“我没听错吧?你这是要开除我?”
顾惜面色如常:“要么去打扫,要么现在走人,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