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隐晦的和张亮对视一眼,为了保住自家利益,决定拿出利害关系开始劝说甄厉。
“府君,五官掾此言谬矣,云中县乃是郡治,如若失守,那云中郡将群龙无首,俗话说,蛇无头不行。”
张亮也适当的插了一句:“府君,孟子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府君您贵为一郡之主,如今把郡兵一分为二,那云中和府君您岂不就是危如累卵啊!”
甄厉脸色一白,口中应道。
“是极,是极。”
一直闭目沉思的袁敞突然睁开双目,眼中死死的盯着胡平和张亮二人,拔出腰间佩剑,喝道。
“府君,请斩此此二贼,郡中遂清!鲜卑不足为惧!”
听到袁敞这话,胡平和张亮脸色一变。
袁敞作为长史,乃是朝中任命的,自己二人不过是太守征辟的百石吏,虽是显吏,但跟长史明显不能同日而语。
张亮厉声道:“我二人皆贤良方正,如何是贼!长史寓意何为?”
胡平跟着接话:“战前诛杀郡吏,长史莫非受了鲜卑指使。”
袁敞也不反驳,静静的不发一言,脸上酝酿着怒气,按住剑柄的手指有些发白。
一直默默观察众人的兵曹掾张扬起身,恭敬的冲着甄厉下拜说道。
“王苍此子,下吏颇为熟悉,熹平五年时,王苍跟随下吏学习吏治一年有余,此子有其父之遗风。其父先王公讳安曾为郡功曹,也就是张功曹之前任功曹,在郡中颇有贤名。”
说到功曹,张扬还侧头看了张亮一眼,发现其脸色不悦,心中一乐,接着往下说道。
“观其夜袭日律部聚落并生擒日律推演亲子之事,说明此子生性机敏,胆勇过人,如今遣人上书,说明胡乱已不可制,请府君速速发兵,下吏愿带兵前往。”
甄厉听完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沉思许久,始终拿不出个说法来。
袁敞有些烦躁,再次走到厅中请战,但甄厉还是犹豫不决,临了,说了一句。
“天色已晚,各位先回吧,此事明日再议。”
袁敞气得面色涨红,但也无可奈何,拉着张杨就往外走。
走出府门,只有袁敞和梁诩、张杨几人出来,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