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上欲新立一马厩,让天下郡国出良马,吾等不是经常贩马给宗家吗?”
“嗯。”
“宗家欲以每匹良马十万钱的价格来收购,到时候马匹筹集好了,自有宗家派人过来接收,怎么样,族弟,此可算是大富贵不算?”
十万钱?
这祁县宗家也算吝啬,连甄厉一个外人都给出了二十万的价位,他们只出十万,相比之下,忽然觉得甄厉对自己还算不错
王贺端起案上的热汤慢慢喝了起来,在吹拂热气时,忽然发现这个族弟脸上没有欣喜,反而看着像在苦笑?
“族弟,你这是。”
“族兄,你我是亲族,弟也不诓你,你可知府君也在收购良马。”
“这点就不知了。”
“宗家欲以十万一匹的价格收购,而府君给出的却是。”
“二十万钱一匹!”
“咚。”
王贺手中的木碗陡然掉落,那未喝完的热汤洒落在案上、衣上,但其全然不顾,口中惊叫道。
“二十万钱?!”
“没错。”
这下王贺更加迷茫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哎,本以为宗家是想送给吾等支脉一桩大富贵,谁曾想到,终究是为宗家做了嫁衣,区别在于,多些少些罢了。”
王苍见其这副样子,招呼幼妹拿来粗布将水渍擦净,自己则坐在其身边说道:“其实族兄不必多想,这些马匹在云中不过五千钱一匹,转手给宗家就是十万钱,多些少些亦无所谓,吾等拿小利,宗家吃大头罢了。”
“加上宗家还需赶马回祁县,途中还需组织人手,还要负责战马的喂养,吾等把马交付于他,到时直接拿钱,也算是一笔意外之财。”
“而且云中郡的马源不少,不说民间百姓所饲养的,单说那些南匈奴人,他们手上的马匹就不下于十万头之多。还有那些从阴山小道中逃窜过来的鲜卑人手上,亦有不少马匹。”
“你说这么多马匹,是咱们云中王氏一口能吃得下的吗?就算宗家想辜傕,那也没有这么豪横的实力。”
听到这番话,王贺的心中才好受了些,他敛了敛了心神,说道:“为兄骤然间被这些财货迷住了眼,还是族弟所思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