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要考七天五夜,第三天晚上能回家休息一晚,到时候我跟柳叶会过来接你。”
“给你装吃食的那个食盒,是同春楼新出的款式,专门为科举备着,不仅装的食物多,食物掏空还能直起来做个挡板。”
“如今下了雨,正好能挡起来防止雨水喷溅。”
“我也没参加过科举,也不知阅卷的大人都是什么规矩,但想着,兄长无论会不会,填满了总不会出事……”
云清川没有接那暖炉,反而又塞回她手中。
温声道,“我火热,用不着这东西,你自己暖着,省的着凉了。”
云清絮手摸着那温热的暖里,心里有些懊恼。
早知道烧两个好了。
她有许多要交代云清川的话,云清川自然也不放心她。
看着外头迷蒙的天色,他声线温和,语气却不容置疑,“这几日,无论外头发生什么事,都不必理会。一切等兄长出来再说,知道吗?”
他怕玄翼和林从鹤贼心不死,见他不在家便骚扰絮儿。
这群京中的权贵们,做起事儿来半点体面和脸面都不顾。
“尽量别出府,有什么事儿,便让柳叶和月牙去代办。”
“耐心等着,兄长出来去南街给你买你最爱的桂花糕。”
云清絮乖巧的点头,一一应下。
……
铛铛铛——
钟声响了七下后,云清川辞别云清絮,提着贡篮进了入口处排队。
鸭青色的长衫,虽然厚重,却并不显得臃肿。
人潮渐渐将他淹没,看着他缓缓消散的身影,云清絮不知怎得,心底涌出一种慌乱和不舍来。
摇了摇头,撇去那点突如其来的心绪。
雨水已停,她抬手伸向半空,只接到了一捧尘雾。
等待的日子总是异常煎熬。
在第二天晚上,云清絮做了个梦。
梦见兄长所在的考试区域内,灯烛被夜风吹倒,点燃了试卷,火势瞬间涨起如虹,兄长大惊失色去扑火,可火不仅没有被扑灭,反而越烧越旺,连着那些试卷一起,将兄长彻底吞灭……
“啊!”
云清絮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