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此子不知与谁交头接耳传递消息,临收卷了还不消停,桌面上更是被发现这不属于考场的纸团,被属下当场抓获后,他态度强硬拒不认罪,此等学子如何能堪大用,入朝为官?”
左大人生的额方面正,眸光含威,自然不会因为考官这两句话就给云清川定罪。
他紧皱着眉,接过那纸团,摊开之后,检查了纸张的材质,再看云清川的眼神,已带上危险之色。
“按考场律,考生不得携带任何书籍纸张,一旦发现,无论其上是何内容,都以考场舞弊来论,你可知道规矩?”
云清川自然知道。
絮儿在马车上为他检查了一遍,他入院时也通查了一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场外的纸张,这个纸团,纯粹是他人恶意扔过来的!
云清川面色凝重,“科举律令重如泰山,学生怎敢不从?这纸张并非学生所捎带,而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学生桌案上的。”
“更何况……”
云清川眸光冷静深暗,“大人明察秋毫,可以将纸团上的字迹与学生的试题相对比,必能发现二者没有任何关联之处。”
仅靠一个纸团就想污蔑他科举舞弊,绝无可能!
左都尉见他眸光清正,神态沉稳,没有半丝被抓包的慌乱之意,心底已信了他三分。
再加上同样是考生的青衣常服,穿在他身上,偏偏生出一股清风朗月的自然风流之态,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左都尉吩咐那巡考官,“把他试卷拿来。”
巡考官急忙将试卷摊开递来。
只见一尺长宽的试卷上,工整的字迹排排顺下,错落有致,颇有颜章柳姿之风采。
通篇论述,更是由浅入深,字字珠玑,旁征博引又不显得空泛,反而极为朴实。
“好字!好文。”
左都尉赞了一声后,对云清川的怀疑又去了三分。
一定是个误会。
他漫不经心地眼神落在那摊开的纸团上时,初时并不在意。
下一刻,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云清川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突,生起不好的预感。
左都尉一把夺过那纸团,将其上的文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