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
看着满身血痕的云清絮,又赶紧吩咐一旁的官差,“快去请大夫过来!人命关天!”
云清絮不知朱成义的身份,但看见玄璟渊对他的态度,也知道这位是德高望重的重臣,忍着浑身车裂一般的疼痛,艰难地为云清川辩解。
“大人仁义,请大人相信民女的兄长,他绝不是那等抄袭作弊之徒,您尽管看看他往前的文章,便知他一字一句,皆是真材实料,从不曾弄虚作假……咳咳……”
云清絮说着说着,又咳出一团血来。
朱大人长叹一声,“你兄长是否清白,自有证据说话,老夫不会因为你的两句话而心软,但也不会将黑的说成白的。”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你兄长此次秋闱算是废了。”
“一旦押进去审问,没有一两个月出不来。”
“老夫知你们兄妹俩相依为命,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有什么话赶紧交代。”
朱大人别开脸,给他们留了一点空间。
兄妹俩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
“我该去求谁救你?”
“不必找人救我!”
云清絮看着面容削瘦,因为熬夜而眼下黑青的云清川,心底的哀痛,比身上的哀痛更重。
兄长求学这十多年来,如何饮冰雪嚼寒蜡,如何酷暑寒冬耕读不舍,她都是看在眼中的,她比任何人都盼着他能够得中进士,成为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