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背的疼,穿上了外衫,披上一席黑色的披风,踩着那绘着紫色莲纹的软鞋,下了竹床。
每走一步,疼痛便侵蚀过来,铺天盖地。
走到屋门口时,面色已煞白如血。
如今已是三更天。
柳叶和月牙实在熬不住,已先睡了。
兄长入狱,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的,她们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睡觉。
云清絮没有吵醒她们,而是走到院子里,遥遥看向了隔壁院落之中,那影影绰绰的灯火。
隔壁的院子,是林三爷的院子。
今夜,隔壁笙歌许久,想来那林三爷又喝醉了。
云清絮眼底没有犹豫,尽是果决。
林三爷虽是庶出,在侯府也不大受宠,但到底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公子,自然有他的渠道和能量。
林三爷每回看她的眼神,她都懂。
那是一个男子对女子的倾慕。
她不喜情爱,更不喜用情爱做筹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如今兄长陷入绝境,她愿意撕破自己的底线,只为兄长求一条生路。
云清絮转身去自己的厢房内,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块令牌。
这是当初救了长春侯府的小少爷时,孙氏给的答谢礼。
说往后但有难事,尽管去找侯府,侯府看在她救命之恩的份上,必会报答。
她当时哂然一笑,并不在意。
侯府门第太高,她和兄长并不想攀援,这令牌丢了也可惜,所以她便塞进了压箱底处,本以为永远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