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夜外出,联系了兵马司的友人,去打探兄长作弊一事的首尾,寻找更多的细节。
但打探完消息后,才发现此事错综复杂,操作起来有些困难,需要时间,请她不要心急,多等几天。
无论如何,他总承诺会保住兄长的。
兄长入狱,林从鹤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云清絮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那边的消息。
等了三天三夜,眼都没有合上过,幻听了无数回,终于等来了敲门声。
一开门。
外头站着的是隔壁的门房小厮。
小厮见她只穿了里衣,忙低下头,恭声道:“云姑娘,我们三爷说了,让您收拾一下,穿一身方便利索的衣服,陪他出门一趟。”
“一刻钟之后,他来接您。”
云清絮眼底一亮,黯淡数日的瞳孔,生出细微的光彩来。
出门?
有进展了吗?
立刻点头,“好!我一炷香就可以换好!”
……
林三爷打点关系买通了狱卒,带云清絮乘着月色去了地牢。
地牢之中,云清川靠着冰冷的墙壁,双眸紧闭,身体因寒冷而轻轻发抖。
之前一直在等待结果,有一口气撑着,如今知道了自己结局,那口气散去,监狱里冷寒的阴气压上来,让他本就在贡院受了寒的身体,撑不下去了。
大脑昏厥,浑身发烫,视线都模糊起来。
朱大人带来的那一盒栗子糕,被他失手打碎,散落一地。
旁边囚牢里一直装疯卖傻的犯人,被那栗子糕定住,晃动着手中的锁链,朝他嘶吼。
“你把栗子糕给我!给我吃!等我登基为帝,我封你个丞相当!”
云清川嗤笑一声,眼底恢复几分清明。
瞧。
枉他自诩清高,如今竟与这等人为伍。
狭长的走廊内,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云清川抬眸望去,却不曾想,竟然看到了披着黑色披风浑身皆被黑衣包裹絮儿。
哗啦——
猛地起身,失声哑然道:“絮儿!你怎么来了!”
……
云清絮看着形容枯槁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