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楼建成已有数百年了,百年之间,换了无数的主子,但风格未变,久负盛名。
可这地方,却不是自己该来的。
云清絮转身欲走时,
忽然听见一旁热闹的招揽声。
“这位秀才公面生的很啊……”
“第一次来吧?快进来瞧一瞧吧,今儿新来了一披姑娘,都是曾经的名门千金,咱们从前连人家脚趾头都攀不上的,如今他们家里吃了官司,都被贬为罪奴……任意买卖。”
“不……不必了……”
结结巴巴的语气,让云清絮脚步微顿。
云清絮回眸望过去,便看见白日那给她送豌豆黄的秀才公,竟跟着友人,来这花楼里寻欢。
她眉头微皱,眼底生出些反感之色。
作为读书人,怎能在夜里来这种地方流连?
别说是兄长了,就是兄长的那些友人,都没人踏足此处,浪费时间与银钱。
而且,兄长他们都是举子了。
此人只是秀才,便如此乱来了吗?
往后开铺子,得离他远一些了,省的兄长和他交际,被他带偏了。
云清絮暗下决心。
对面,李渊也看见了云清絮。
先是一怔,揉了揉眼,待发现真的是白日见的那位让他心动的小娘子后,脸唰地红了。
他快步走到云清絮面前,想同后者解释两句,说自己家风清正,不喜饮酒作乐,此前更是从未来过此地,今日至此,实属偶然。
可一开口,竟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只直直地盯着她,急得满头大汗。
云清絮不欲同他多言,转身就走。
不曾想,刚一转身,眼角扫到长街尽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青影。
浑身僵硬,如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冻在原地。
云清絮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款款而来的青衣男子,看着那熟悉至极的五官,声音哽在喉中。
兄……兄长?
先是震惊,而后便是迷茫,迷茫中,带着不解和丝丝缕缕的委屈。
为何兄长大半夜会来这种地方?
这一个月来,兄长夜夜失踪……
都是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