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公子得了信儿,已经往回赶了。”
“他也请好了女医,是城南那位姓徐的娘子。徐娘子妙手回春,又是生过孩子的妇人,就医问诊,不会坏了我家姑娘的清誉。”
“您请回吧。”
“月牙就不送您了。”
语罢,月牙扶着昏昏沉沉的云清絮,迈进府门。
赵管家还想追,月牙却顺手将门带上。
砰的一声,看着那骤然合上的院门,看着那哐当作响的门上的黄铜把手,赵管家五官揪在一起,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这……
人也没带回王府,还给伤成这样……他回去要如何跟王爷交代!
总不能连夜逃出京城吧……
……
在门口踱步许久,赵管家长叹一声,只能选择面对现实。
他吩咐两队禁卫守在云府门前,防止其他不测,自己则准备去太庙向玄翼请罪。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早死早超生!
临走之前,倒没忘了窦棠雁。
上下扫了她一眼,叹道,“窦姑娘,不是奴才话多,实在是不忍看您自投死路,所以想劝劝您。”
“那些心思,有的没的都收起来吧,王爷不吃你那一套。”
“老老实实给王爷看好腿,往后自少不了你和你窦大夫的好处。”
“可你若存了别的心思,只怕这趟京城之行,会让你后悔终生……”
窦棠雁掩唇轻笑,眼睛眯起来,眸中水光晃动。
“赵管家,您说的话棠雁实在听不懂。”
“棠雁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一腔热血,想照看好王爷的身体罢了。”
照看三日也是照看,照看一辈子也是照看。
不想往上爬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不想找个良婿的女子……能有什么出息?
她觉得她无错。
赵管家见说不通,也不再浪费口舌劝她,转身便走。
赶车的车夫知道轻重,急急慌慌追上赵管家,将窦棠雁留在云府门前。
窦棠雁也不恼怒,唇边仍然带着笑,眸光流转,找了一圈,寻到了云府的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