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棠雁语气中带着得意。
云清絮遣走了如意,手寻着廊下绣凳的方向,指了个位置,示意窦棠雁,“请坐。”
接着,又吩咐如意,“我想喝大厨房的银耳羹了,你帮我要一碗来。”
如意犹豫一瞬后,担忧地看了一眼云清絮,却碍于身份,无奈只能离开。
她刚走,窦棠雁便冷笑一声,一边拆着手中的药箱,一边幽幽开口。
“祖父说,事成之前,让我帮你把眼睛给治了,可云姑娘这般心善之人,必然不愿意割用旁人的眼睛,来成全自己的光明,对吗?”
不等云清絮回话,她继续道,“所以,为了全了云姑娘您的这份善心,我就自作决定给否了,你不会介意吧?”
云清絮的声音疏淡,听不出喜怒,“窦姑娘果然贴心。”
窦棠雁讥讽一笑,手中抽出两根银针,捏着银针,缓缓扎入云清絮眼眶四周的穴位,为她刺激活血,通达经络。
“你的药,祖父已经备好了。”
“为了成全我跟王爷的好事,我也另外备了一份药。”
“明日是王爷的生辰,到时候你请王爷过来喝酒,将这药放到酒水中,等王爷醉后,你就可以离开了,把房间留给我便可。”
“等次日,木已成舟,我顺势成为王爷的房里人,你也就功德圆满,我帮你脱身,如何?”
明日是玄翼的生辰吗?
云清絮心神有一瞬恍惚。
是啊。
每年草长莺飞日,摄政王办生辰宴时,都会邀请京中权贵名流到场,煮酒笙歌,赛马蹴鞠,通宵达旦,好不风流。
贵人们的乐趣都在交际上,不怎么享用那些菜肴,每次宴会结束,都会剩下许多吃食来。
仆从们分不完,她跟渊儿也能沾光,抢到一些带回冷苑里。
那些吃食,比过年吃的还好。
渊儿有一回得了一块松鼠桂鱼的鱼头,一边舔着那糖醋的汁水,一边巴巴地问她,“娘,父王的生辰可不可以一个月办一回?这样渊儿下个月还能吃肉……”
她怜爱地捧着渊儿的小脸,用安抚的动作,掩去心头的悲哀与绝望。
眼角处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