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释手,日日留宿在……
“冯兄,冯兄……”
“你想什么呢!怎么流口水了。”
马管家一脸黑线地将冯焕叫醒。
冯焕擦了一把口水,退后两步,掩去自己的尴尬之态。
“不多说了,还有其他客人要送呢,王爷也喝了些酒,我得去看顾着,回头再聊。”
冯管家挥了挥手,赶进院里。
马管家看着稀稀落落的客人,看着那九层台阶之上,端然怒目的临清石狮子,也淬了一声。
“妈的,我怎么也生了个汉子身。”
……
宴饮虽短,玄翼却饮了许多酒水。
红色的灯笼映照着院内的一池碧水,假山里的藤蔓,在夜色中慢慢舒展。
又一壶酒下肚,玄翼将那和田玉做的酒壶砸进碧水里,养在池中的锦鲤争相游过来,以为是什么吃食,围着那酒壶绕了一圈,又悻悻离开。
再看玄翼。
一身红衫,慵懒又散乱地搭在身上。
领口开阔,酒水顺着那肌肉挺拔的胸膛往下滴漏。
唇颊微红,泛着淡淡的湿意。
一双凤眸里没了平日的冷漠深刻,多了几分柔 软与迷 离。
他喝多了。
许久没这样醉过了。
其实他不喜欢饮酒的,一是因为身体不能饮酒,受不住酒意,二是醉酒会让人失去理智,他厌恶模糊不清醒的状态。
可今日,他收到了来自“儿子”玄璟渊的一封信。
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封讨伐文书。
细数了前世在王府里偷看他生辰宴的一幕幕,着重讲了讲那半个松鼠桂鱼鱼头的美味。
——摄政王,朕那以后,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再没尝过那样的美味,不知今夜贵府,可还有松鼠桂鱼?
——摄政王,每年你生辰宴的第二日,都是娘最忙的时候,那些被宴会弄脏了的鞋袜、衣衫、冠带,都会被送到浣衣所,让娘三日之内清洗完毕……
——几百件衣衫,沾了油腻和腥气的鞋袜,每次洗完,朕跟娘的手都会肿 胀泡烂,片片龟裂,养到夏日才能痊愈。
——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