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神,更没了从前的忌惮和敬畏。
变成了指责与攻歼。
“摄政王,云大人是天子近臣,是陛下倚重的新宠,侵夺了你的利益,你在朝堂上反击,在明面上使绊子,大家都能体谅,可你为何要罔顾道义,偏偏要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闹事,你这样的行为,简直下作至极!”
国公爷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姜家也开了口。
他是姜叙白的父亲,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儿子如今带了兵马奔赴前线,他卸任在京,本就窝了一肚子精力没处发泄,如今看到玄翼,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厉声责问。
“当年你是个幼童时,本将也曾与你的父王交好。”
“英王那样倜傥爽朗之人,竟生出你这么个奸佞贪婪之辈!”
“杀兄杀母,残忍至极,独坐朝政、架空皇帝……倘若你父王泉下有知,只怕会死不瞑目,恨不得从皇陵里爬出来,扒了你的皮,要你跪在祖宗面前反思!”
“摄政王,收手吧。”
“你这些年造的孽已经够多了,何苦追着这一对新人,死死不放?!”
姜将军随身佩戴的那一柄长刀,往地上狠狠一竖,浑身煞气汹涌,露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来。
眼前有人开路,那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大理寺卿周大人,终于积攒够了勇气,绷着脸走到玄翼面前。
公事公办道:“摄政王,你涉嫌谋杀百姓,请跟本官到大理寺接受审讯。”
玄翼身量修长,比拿周大人高了有一个头。
他脚上的金皂玉靴微微调了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故作气势汹汹的周大人,眼底没有任何表情。
抬了抬袖,正要抚平袖上那不存在褶痕时,周大人还以为他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脸上闪过惊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等站稳后,看着玄翼拂袖的动作,脸色一黑。
他,他怎如此沉不住气!
不过是一个卸任了权职,如今空有虚名没有实权的摄政王罢了!
纵然手握禁军,可没有朝政的滋养,禁军解散那是早晚的事!
除非他玄翼敢此时此刻带着他的数万禁军逼宫,否则过上三两年,他摄政王府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哪里还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