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孩子,对吗?”
云清絮喝了口茶,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那你之后要怎么办?回王府找他吗?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你总要想清楚的。”
云清絮听着这话,心头烦躁不已,抓着那梅子糕咽了一口,艰涩道。
“任大夫说,我从前受过伤,若不要这个孩子,往后可能不会再受孕了。”
此话一出,坐在她对面的霍千斛面色大变。
抓着那鲤鱼戏莲茶碗的右手,死死捏着,眸中闪过震惊与心痛。
他想问真假,但又觉得真假都没有意义了。
若是真的,那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产。
若是假的,絮儿说出这种话来……也是要保这个孩子了。
对面,云清絮也觉得尴尬。
她虽然眼盲了,但心不瞎。
这两个月来,霍千斛忙前忙后,对她处处周到有求必应,她都看在心里。
即便两人是合作赚银子的关系,但有些时候,他待她太过亲近了。
她能猜到他对她的想法,但她从前不是很在意。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像是流水之上的落花一样,看的时候自是千般好万般美,但等流水落花随春去时,心头的悸动,也就慢慢散了。
等赚够了银子,霍千斛去闽南,她去江南。
霍千斛回去争夺家主,娶妻生子,她则收养两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种种花做做小生意,一辈子平平顺顺的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两人的合作关系尚未结束,还在同一个屋檐下居住,她有了身孕,便不一样了。
云清絮想着,这两个月,金玉堂的名字也打响了,赚了也有小十万两银子了,不如将这一大摊子都留给霍千斛,也算是回报他的照顾之恩,自己拿一些零头,与他告别吧。
虽然跟自己之前的计划有出入……
但若两人继续共事,她挺着个孕肚,又算什么事啊!
云清絮的想法,霍千斛猜到了。
她尚未开口,霍千斛已出言打断,“若是因为这个孩子,你便要同我告别,此事想都不要想,休要再提!”
云清絮心里一紧,又捻起一块梅子糕,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