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说来,今日还是本宫占了世子便宜,暂时做个第一。”萧月卿说完众人皆是大笑,气氛也放松下来。
倚梅画竹同国公府的两个随从到一边单坐一席,向云对这些风花雪月一向不感兴趣,此时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暗中护卫。
“世子,在下张旭,今日有幸结识,以茶代酒,请。”二人各自满饮一杯,很快话匣子打开,从诗词歌赋到民生百态,间或说些南地北境的风土人情,倒是颇为投机。
云霁也觉得眼前的黑瘦书生言之有物,并不是拘泥于书本死读书之人。
云静姝看着一旁完全沉浸在张旭以商富国论调中的木头哥哥,忍不住叹气。
“小小年纪,何故叹气?”萧月卿揶揄道。
“静姝年初已行及笄之礼,不小了。”云静姝杵着香腮,自顾自道,“按照规矩,合该早日谈婚论嫁,去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谁说女子只能嫁人,一辈子困于后宅?”
“他们都这么说的。”
“那你自己呢?你是怎么想的?”
“听说南地烟波浩渺,风光明媚,北境亦是长河落日,苍茫辽阔,若有机会,定当走遍大邕十六州,方不负此生。”云静姝说这话时脸上有着不同于往日的光彩。
“既已有想做的事,为何不去争取?”云静姝似乎被一语点醒,看向公主殿下,公主清凌凌的凤眸也注视着她,“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既已有前人,我辈何惧?”
是啊,我当去争取,去做我想要做的事,还没抗争,怎知不可?
旁边两人不知何时停止了交谈,在听萧月卿和云静姝的话。
“好一个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云霁也忍不住重复起这一句,殿下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善!大善也!殿下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玲珑剔透之人。”张旭抚掌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