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派出去的人一夜未回,直至第二日过了宫禁时间,薛贵妃就听宫人来禀大皇子进宫请安了。
话音刚落,萧承钺已大步进了漪兰殿,一同带来的,还有昨日派出宫去探查爆炸案的探子。
萧承钺像模像样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有什么事还需派人出宫辛苦打听,大可直接来问儿臣就好,儿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贵妃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笑道,“好啊,我儿真是长大了,我问你,此次市司爆炸一案是否与你有关?”
“当然,此次之事就是儿臣授意的。”
“到底是你,还是你背后的林氏?”
“绾烟是儿臣侧妃,夫妻本为一体,她的意思就是儿臣的意思。”
“哼!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算你哪门子的妻,日后与你生育嫡子的正头王妃才是你的妻!”
“既然母妃整日把嫡庶尊卑挂在嘴上,那这么说来,我与母妃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你这逆子,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你知不知道,你们做得这些事,既然我能查到,就代表其他人和你父皇也能查到,此次他对太子从轻处罚,也许早就着人查到了内情,却隐而不发,就是已经对你起了疑心,对我薛氏一族起了疑心了!”
“乓啷”一声,汝窑茶盏摔得粉碎,却不能惊醒萧承钺。
“儿臣入朝已经一年有余,听得最多的就是母妃教儿臣学会隐忍,以待来日,母妃不为儿臣筹谋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屡屡打压?在您心里,是不是只有锐儿才是您亲生的,永远眼珠子似的捧着爱着!也只有锐儿才值得母妃您为他费心筹谋!”
薛贵妃像是不知道被他的哪句话给刺激到,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静坐许久后扶额道,“罢了,说了这么多,还是我这个做母妃的不是了,我竟不知你是何时生出这许多心里话来的,果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萧承钺未觉自己有错,梗着脖子道,“既然母妃没有旁的嘱咐,那儿臣便告退了。”说罢挥挥衣袖大步离去。
许久过后,宫婢才上前收拾一地碎片,劝道,“娘娘且宽心些,大皇子不过一时与娘娘置气罢了,娘娘别往心里去。”
“他对本宫这般也罢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