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似乎真是成竹在胸,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信服,领命出宫去了。
萧月卿又去了趟太子东宫,将今日舅舅在信里说的告知自己弟弟。泓衍帝从那事以后,一直借故静养,由太子监国,送往边境的冬衣被偷工减料的折子一旦呈到御前,以泓衍帝的谋算,那彻查主理的必定是太子。这样的事往往牵涉甚广,办得好会触动太多人的利益,办不好又要祸及自身,届时很容易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姐弟二人一致认为不得不查,连这样的钱都敢贪墨,绝不容姑息!二人又就此事商议一番。
晚些时候,萧月卿又派人递消息,让崔阑来一趟。
直至入夜,那人才姗姗来迟。
一段时间不见,崔阑似是成熟稳重不少,冷白肤色衬着昳丽眉眼,冷峻殊丽。
“微臣来迟,还请殿下见谅。”
“无事,知你事忙,如今不仅要做御前秉笔的活儿,再加上西苑那摊子事,可顾得过来?”萧月卿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一身柔青色暖缎宫裙,肩上搭了个兔毛披肩。
此刻映在殿内烛火里,崔阑只觉得这样的殿下似是泛着莹莹光泽,玲珑玉致又不失可爱。就是怀里抱着的那貂儿有些碍眼,萧月卿葱段般的手指给它顺着毛,那貂儿眯着眼,舒服得喉咙里发出猫儿似的咕噜声。几日不见,愈发养得油光水滑了,怕是在这长月殿过得滋润,被殿下宠得没边儿了。
“差事倒也还顾得过来,就是得了陛下吩咐,时常得出宫办差,不能常来殿下这里,叫臣颇为苦恼。”崔阑一边说着,一边从萧月卿怀里提起那貂儿,沉浸在主人爱抚中的貂儿猝不及防被抓了后脖领,可怜的蜷着四肢。
“微臣看这小东西近来愈发蠢笨了,一日日的不知在哪处疯玩,别沾了外头的脏东西在殿下身上。”说完一放手,那貂儿倒是灵敏得很,一个翻滚落地麻利的溜了。
萧月卿听着他这酸溜溜的语气,收回刚刚觉得他成熟稳重的错觉,“好了,你多大个人了,难道还要同一只貂儿争宠不成?”
“是又如何?殿下,就不能多疼微臣一些。”崔阑看着萧月卿眼里的笑意,不由得想起那天那个吻来。
萧月卿只觉眼前的崔阑目光灼灼,摄人的热意笼在她身上,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