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知道这菜定是费时费力,也是倍感欣慰,“雪天车马难行,如今你又在外头自己开了府,难为你还想着父皇。”
汪昱在一旁帮着把菜舀出来例行验菜,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样冷的天儿,公主殿下还惦念着您,真是有孝心。”
泓衍帝听得舒坦,在那道福寿全里挑拣几样爱吃的尝了,赞道,“确实不错,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最妙的是味中有味。”
“父皇喜欢就好。”
萧月卿自是陪坐着吃了些,又问父皇近来身子可好,进的可香云云,总之就是好一番父慈女孝。
饭后,又用了一盏茶,萧月卿才切入正题。
“父皇,您也知道儿臣之前手里有几间铺子。今日一早,米粮铺子的管事来禀,说因着雪灾的缘故,近日京中米粮铺子大多哄抬价格,粮价已涨了一倍有余。
儿臣虽生在皇家,但也知父皇治国不易,如今时局艰难,自是不会做那抬价的事,可儿臣管得了自己,却管不了别人。如果铺子里继续维持粮价,恐怕不日就要供不应求了。
百姓买不到粮,商户又恶意抬价,长此以往,盛京城中必定生乱。”
泓衍帝觉得女儿说得很有几分道理,“那依华鸾之见,该当如何?”
“父皇,儿臣虽为公主,但也食百姓供养之禄,如今恳请父皇下旨,准许儿臣奉旨赈灾。儿臣会保证米粮按原价足量供应,只要撑过这段时日,其他粮铺见百姓未如他们所料般哄抢购粮,想必也会自行降下价来。儿臣还会设立粥棚暖堂,有了父皇给的奉旨赈灾名头,想来其他人也不敢太过为难儿臣。”
“好,华鸾确实长大了,咱们从前养尊处优的小公主,都能想这么多了。”泓衍帝甚是欣慰。
“儿臣是父皇的女儿,自是应当为父皇分忧。”萧月卿照旧恭谦。
泓衍帝吩咐,“汪昱,叫人笔墨伺候,拟旨。”
来人恰好是今日轮值侍奉的御前秉笔崔阑。
崔阑穿着宝蓝官服,表情是一贯在御前的肃眉敛目,只眼睛余光在泓衍帝和汪昱看不到的角度,稍稍掠过公主殿下身上,好像自前几日病了一场后,殿下又瘦了些。
萧月卿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