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乾明殿禀了汪昱,就说这御马野性难驯,唯恐他日伤了父皇圣体,本宫今日做主杀了。”萧月卿伸手随意点了一人。
那内侍连声应是,颠颠的跑远了。
“都给本宫听好了,崔阑是专门给本宫牵马的,别整日安排些不三不四的活磋磨人,若是哪日本宫叫他牵马,有个缺胳膊少腿的,后果你们自己掂量。”萧月卿说完便朝前走了。
众人还未回神,就听公主身边的宫女道,“都散了吧,快些把这处打扫干净。”
崔阑自是尽心陪着公主殿下去选了匹好马,乖乖做起牵马的活。待走的足够远了,萧月卿才从马上下来,崔阑伸手扶她,她也没有拒绝。
“殿下同那些人置气做什么,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我今日若不一举将他们拿下,他们日后指不定怎么欺辱于你。话说回来,那马还挺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的,谢将军在北境,殿下日后要什么样的马没有。只是殿下不该做这些事,平白弄脏了手。”
“你不喜欢我护着你?”萧月卿问。仔细想来,两人虽有过一世,除了日常不喜食甜以外,还真不知道这人喜欢什么。
“殿下护着微臣,微臣自是甘之如饴。只是匕首锋利,殿下若是误伤了自己怎么好。”崔阑掏出个帕子给公主擦脸。
萧月卿眉头眼角沾染了两滴很小的血迹,应当是方才杀马溅上去的。衬着乌发雪肌,透着股惊心动魄的美来。
崔阑忍不住摩挲了下那点血色。
萧月卿目光被他手里的帕子吸引,“这帕子瞧着有些眼熟。”
“对,是殿下的帕子没错,殿下那日给微臣掸雪用的。”
“那你怎么不用,还日日揣在怀里。”
“自然是得省着用。”
萧月卿一时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解道,“这有什么,帕子而已,破了旧了赏你新的便是。”
崔阑也不欲多说,只道,“谢殿下赏。”
而后两人又说些别的,萧月卿将泓衍帝假做中毒,及她与云妃商量的事同崔阑说了。
崔阑也将那日御前伺候,触怒泓衍帝被贬的来龙去脉说与公主听。崔阑之前简在帝心,与他对泓衍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