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看到又怎么会开心呢?
难怪她在梦中也一直怪着自己,那么他现在就替云溪出出气。后宅里想要磋磨一个新妇,根本都不需要他动手。
时清臣靠在床头上,抬手指着博古架上一套瓷钟,对柳氏说道:“听闻母亲这些时日,身子很不爽利。
你捡几样清淡可口的小菜,用那套器具装了,送去母亲的院子。只是有一点,这套瓷钟来历特别,待母亲用完饭后,务必要将它拿回来。
柳氏闻言有些诧异,她早就在下人处得知,时清臣原来做庶子时,便时常受嫡母苛待,据闻他的生母冯姨娘,也是死在这位嫡母的手中。
时首府也明白这对母子间的嫌弃,为了避免不愉快的发生,便免了时清臣每日的参拜。是故母子二人,一般只有在年节才能见上一面。
时首辅还暗示过他们母子,平日不必私下往来得太热切。又让时清臣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仕途和家族发展上便可。
虽然刚开始,嫡母文氏非常不满,但奈何时清臣这三年来,太过争气。不管是朝堂政见,还是家族生意,都被他经营得有声有色。所以嫡母那点不满,自然也不敢发作出来。
但最近几个月,时清臣的名誉连连受损,甚至还连累了家族声誉,嫡母便开始联合自己母家,运作起改立少家主之事。
这样一来,本就是装出来的母慈子孝,此刻更是岌岌可危,大有随时可能撕破脸的架势。
柳氏不明白,就在当下这个时候,时清臣为什么会让她去给嫡母送吃食。本欲再问一句,却见时清臣已经合上双眼,假寐起来。
柳氏也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命人取下那套瓷盅,清洗干净后,在桌上捡了几种清淡的小菜,一一装入瓷钟,再将瓷钟放入食盒。带着两名贴身丫鬟,向主屋走去。
柳氏一走,时清臣立刻睁开了双眼,眸中哪有丝毫困倦之意,他第一时间便向风寻伸手,要回了那本日记。而后爱怜地摩挲着,口中喃喃说道:
“云溪,我知你怨我,但你放心,柳氏永远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他们柳家害了你,我也不会让柳氏女在府中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