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溪的认罪书和卖身契上,手印会变成血手印呢?他只是让人强行压着云溪按了手印,从来没让人伤她一根发丝啊。
立在一旁的风寻和雀儿,看到石清晨被打得像死狗一样,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惨状,眼中都闪过快意之色。
多亏主子有先见之明,早就命他们偷换了认罪书和身契,所以时府拿出的证据,就是按了血手印,又添加了日期的文书。
这份证据公诸于世后,任他们时家再怎么申辩,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立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文氏,以及她的三位嫡子,互相对视一眼,便由文氏站出来劝道:
“老爷,消消气,一个姨娘生的庶子,能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也不足为奇,切莫因他伤了您的身子。
而且臣儿作为我们时家的少家主,若就这样死在府中,传出去对我们时家的名誉,也十分不利。
这事儿依我看,还是举全家之力,想办法为他周旋吧。”
文氏一通开解,看似在为时清臣说话,实则指他不配再坐少家主之位,又暗示时首辅,若再留他,必定受其牵连。
时清臣闻言,眼神闪烁,他知道自己摊上这么大的事,嫡母一定会站出来落井下石,因此他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如何破解当下的困局。
时首辅好久没有如此动怒了,这会儿已经筋疲力尽。他将手中的藤条,狠狠地摔在地上后。由文氏扶着,坐在下人拿来的椅子上休息。
他粗喘了好一阵后,才声音冷冽地说道:“就他这个德行,还配当什么少家主?我时家百年基业,从未经历过如此风雨飘摇。
家族如今的难堪境地,皆因这竖子一人所为,还要时家为他周旋。今天我罚他只是其一。
明日还要请宗族族老们登门,拿出族谱,将这个逆子除名。否则我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地下见列祖列宗?”
柳氏闻言心中焦急,她不明白这一世,为何处处都不一样了?
时清臣如果真的被时家除名,那他今后别说接替首辅之位,恐怕会成为一个,再也无法踏足朝堂的白身。
而自己这位柳家嫡女,又怎么可能跟着这样一个废人去受苦。
想到岌岌可危的未来,柳氏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