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萧的所有房间,都隐私性极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下人不许随便出入。即使是整理房间,也要经过他的允许。
所以,现在的卧房内,还保持着云溪离开时的样子,顾南萧走到屋内,默默地将一片片撕碎的喜服,捡起来抱在怀中。
两人的衣服碎片罗在一起,不分彼此。鲜艳的正红色,让顾南萧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看着这两套喜服,幻想着与云溪一同穿上它们的样子。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呢?云溪已经答应嫁给他了,两人就只差一场大婚,便可携手余生。
回想自己这半年有余,是如何费尽心思,才让云溪回应他。没想到毁灭这一切美好,只需要寥寥几句话。
他剪起所有喜服碎片,抱着它们坐在床榻上,眼睛不经意间,瞥到锦被上那一丝血迹。
云溪不停地向他求饶,说自己疼,让他轻点的记忆,再次钻入他的脑中。自己当时火气上头,完全不肯顾及云溪的感受,只想用占有的方式,证明云溪是他的。
以云溪决绝的性格,恐怕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人,那样才能将云溪哄回来。
顾南萧又想到时清臣,觉得他二人相识三年,应该比自己更了解云溪,此刻,何不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金吾卫的地牢深处,传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求饶,和啪啪的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顾南萧这次,换了一条带倒刺的铁鞭,每打一下,那铁刺都会深深嵌入皮肉,而后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就如同将人的皮,一寸寸剥开。
时清臣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此刻早已双目涣散,大小便失禁。
顾南萧以及他的属下,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毕竟犯人在受刑时,常常会出现失禁的现象。这是犯人在极度恐慌,或极度痛苦时,会有的自然表现。
顾南萧确实是想问时清臣一些问题,但一想到他与云溪的分离,全是因为这个够炸碎的极力挑拨。
便决定先出了胸中这口闷气,而后再问云溪的消息。
漠羽见主子还在狠命的抽打,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但刑架上的人,显然是要不行了。他立刻上前阻止道:“主子,您再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