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雀殿,无论是为了凤令君,亦或是为了花妖和鲛妖,他实在没想到白宁会在今天来看庶儿。
就这一瞬,他便十分后悔今日来教庶儿捕猎的技能,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让白宁看见他们父子作为妖兽不堪的一面。
白宁没有半分顾忌地进了屋子,半蹲在厉庶面前,看不出一点嫌弃的用帕子擦干他额头的汗。
“庶儿这么厉害,看来还是爹爹教的好。”
白宁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厉怀渊,可他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白宁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黛,路上想的说辞全都抛在脑后,只剩下了心疼。
她总是拿小妖当做说辞,其实厉怀渊的年纪,也不比那鲛妖大上多少,可他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有时候白宁甚至觉得,他比自己的心智还要成熟些,所以便忽略了他也该有任性的资格。
算了,让让他吧。
每次看着庶儿,她就又想起怀渊受过的苦,心中就更愧疚了。
“你怎么来了?”
厉怀渊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连忙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喉咙,抿着嘴不知该对白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