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一直站在门外,直到逸出的妖气渐渐变淡,才推开门去。

    厉怀渊坐在椅子上,周遭显得有些凌乱,意识到来的是她,收敛了浑身的锋利。

    “阿宁?”

    “又背着我偷偷运功?”

    白宁一屁股坐在他面前,脸上不见半点笑容,双手环抱着,“你也不看看你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

    “我无碍的。”厉怀渊并未将白宁的责备放在心上,他更不想让白宁知道自己的身体的真实情况。

    若是被外界发现堂堂妖王只剩下个空壳子,整个妖界会乱的。

    那些毒已经扩散至全身,每日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与它们作对,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

    若再不强行运功充盈妖力,恐怕是撑不住,虽然这也无疑是饮鸩止渴。

    “怀渊?”

    白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人怎么发呆了。

    “嗯?”厉怀渊抬起头,有些窘迫地看着她:“阿宁刚刚说什么,抱歉我没听见。”

    强行运功的反噬让他难忍地弓了下脊背,不着痕迹地用拳头压制着胸口。

    白宁见他的样子,突然觉得面庞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你别这样,也别听那群妖瞎说,我不喜欢漓儿那种的”

    厉怀渊先是不解,又猛地反应过来,这才默默将抵住胸口的手放下,转而藏入衣袖。

    这两日玄夜峰上确实有传些风言风语,说帝君应当学习那只新来的鲛妖,柔顺、温软比如时不时捂着胸口扶着腰,弱柳扶风的样子,才更得女人的怜爱。

    他自知做不出那乞怜样子,但刚刚自己一时未察的动作,许是让她误会了。

    厉怀渊也好生委屈,他从小只知道雄性妖兽需要实力强大,身材壮硕、威风凛凛才会被更多异性爱慕,可偏偏这鲛族盛起,加之最近万妖城的鲛族奴隶多了起来。

    不知怎得刮起了这股风气,竟有不少言论提出,那副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雄性妖兽,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没想到这些污浊言论,竟也入了她的耳。

    厉怀渊转过头,有些不堪地道:“阿宁,下面传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