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

    厉庶被他堵住嘴巴,白宁笑不出来,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倒是只有她一个恶人。

    白宁明白了,其实刚刚庶儿一直在里面吧,偷偷把庶儿接到这来,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如果你认为我还会怀疑庶儿,甚至对庶儿不利,那你多虑了。”

    关于刺客一事,她从没怀疑过厉庶,更没怀疑过厉怀渊。好歹重活一世,她若是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清楚,那她就白活了。

    厉怀渊依旧低着头,只是抱着厉庶的手臂紧了些,厉庶一双眼睛哭的红肿,身体缩在后面,却想要冲上来保护爹爹。

    厉怀渊无奈地松开手中瓷片,额头的碎发遮住了他苍白的脸,他如今必须为庶儿的今后做打算。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只要阿宁能够接纳庶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可以替你寻来”

    这话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割在他的心口。

    白宁亦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厉怀渊,你再说一遍!”

    “说话呀,你敢不敢抬头看着我!”

    好,不回答是吧

    白宁努力换上一张温柔的笑脸,蹲下来去摸厉庶的头,他从厉怀渊的怀抱里挣脱开,用脸蹭了蹭白宁的肩膀,“娘亲,你就原谅爹爹吧”

    他不知道娘亲为什么看上去比刚才更生气了,可是他害怕。

    “庶儿乖,娘亲没有怪你爹爹,是你爹爹刚刚没站稳把花瓶打碎了而已。现在娘亲还有正事与你爹爹说,庶儿去和花花哥哥睡好不好?”

    “真的吗?”

    厉庶的小手不安的拽着他的袖口,看了眼娘亲,又看了眼身后的爹爹,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娘亲什么时候骗过庶儿了?”

    厉庶点了点头,他相信娘亲不会骗他的。

    厉怀渊见到厉庶走远,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松懈,这时才察觉到额头被砸伤处已经渗出鲜血。

    蹭在手心的一抹鲜红,呵,真脏。

    他厌恶地将手垂下,还未等他反应,整个人就被白宁抓着手肘拎了起来。

    刚刚受伤的背再次被抵在木制架上,这次他暗暗咬住了唇,避免自己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