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非要累死不可。
“陈大山，我真的很好奇，这十里八乡的猎人我都认识，没听说过有谁教出你这么个徒弟。”
“你能告诉我，你这一身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吗？”
王启龙也很守规矩，没有跟陈大山抢，只是靠在了一棵大树下，啃起了干巴巴的苞米面干粮。
“我说是自学成才，你信吗？”
陈大山挥舞着铁锹，呼哧带喘地说道。
“骗鬼呢？”
“就你这一身本事，没个二三十年根本就自学不出来。”
王启龙撇了撇嘴，完全就没有相信陈大山所说的话。
“怎么，羡慕我的本事吗？”
“不如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来当你的师父，你放心，我肯定倾囊相授。”
陈大山好不容易挖出了一根十六七厘米长的党参，心情瞬间就变得十分愉悦。
“你别没大没小的！”
“我这岁数都能给你当爸了，你还想收我当徒弟，你这是咋想的？”
王启龙啐了一口，觉得陈大山这完全就是在胡言乱语。
“话不能这么说。”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不能因为你年龄大就不能拜师，你就说你的本事是不是不如我吧？”
陈大山将党参放进了包袱里，又抬眼看了一下，发现这一片生长了不少野党参，刨去被野猪所祸害的，最少还剩三四十株。
不但足够治好母亲的贫血症，还能拿到药铺去换钱。
发达了！
这绝对又是丰收的一天！
“那也不行。”
“我要是真当了你的徒弟，那还不被其他人给笑话死了？”
“不过我还真的挺羡慕你的本事，不如咱们以后多做交流，对，就是交流……”
作为一个东北糙汉子，王启龙这个人还是比较死要面子的。
让他不耻下问，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憋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比较体面的用词，拜师不说拜师，还说什么交流。
“我跟你有啥交流的？”
“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也不屑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