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午门。
刘健带头,场面顿时被哭泣,悲壮填满。
“求陛下,严惩张山风!”
“……”
一群几十岁的老头儿,一群大明的掌权者,玩起了最无赖的做法。
我们就是人多!
我们就是跪着!
我们就是不起来!
朱佑樘脸色很不好看,一抬手,止住了无意义的呼喊。
他寒声问向丘濬:“私开海禁,出海牟利,从何处听来的?
可有证据?”
丘濬赶紧一拱手:“回禀陛下!
臣听一个从交趾逃回来的,京营士兵说的。
他是英国公选拔的,五千帮助镇守交趾的将士之一!
此忠烈之士,在目睹了一艘艘大船,将诸多丝绸、茶叶、瓷器装上海船,运往海外。
他就连夜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沿途骑死了数匹好马!”
朱佑樘听了之后,冷笑问道:“一言就定生死,一人就定大罪!
丘公都是这样处理公务的吗?
丘公可曾想过这种可能?
此人可能是无法忍受交趾的贫瘠,留恋京城繁华,做了逃兵!
加上受人指使,捏造了一个假的消息,构陷忠良?”
朱佑樘一百个相信,丘濬不是海禁利益链上的一环。
从后世的评价,以及出身和品性上看,他是真的遵从祖训。
他只是被人利用,做了出头鸟罢了!
依旧是那个玩法:下棋的人,永远不会出现在棋盘上!
这一次,对面的那帮人,玩的有点大。
将阁老做棋子!
丘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意识到了。
被算计了!
不过,丘濬也没有第一时间投降。
文官重名,就算知道被算计了,他也只能硬抗,没得选择!
所以,丘濬连忙叩头:“陛下此言有些道理,但也是陛下一家之言,亦不足为凭。
的确不能独信,京营回来的士兵一家之言。
但是!
张山风私开海禁,也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