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让这几个小家伙的腰板硬起来,即便是最能抢烙饼的大个子,骨子里也是个软蛋,莫说见了官差,就是大户人家的奴仆,都吓的不会说话。
没办法,可能是环境造就,也可能没有他这么幸运,能够先碰到苏老夫子,再遇木华道长,郑九自嘲的笑笑,以前在马帮里做漠鼠的时候,也不比他们强多少。
郑九决定离开银州,去北边看看,战事吃紧,他也窝了一肚子火。
罗主事、贾老爷,两条命,希望能给杨鼎泰以及大魏国的白家以警示。
临走前,郑九还是没忍住,搞了一票大的,把贾老爷家钱庄里库存的银子全都搬到了转运使的衙门里,亲笔给林辉林大人写了一封信。
“这些银钱都是贾似清钱庄的,查明此人为大魏国奸细,某已将其正法,银钱没收充公。切记,这笔银子只能赈济灾民,专款专用,烦请林大人逐笔记账,若被挪作他用,哪怕是一分一厘,某便取他狗命。”
连读三遍,写的不伦不类,但狗屁还是通的,郑九想了半天署名,最后嫌麻烦,干脆在信纸上画了个圆圈。
连夜离开银州城,郑九并没有感到丝毫轻松,胸口仿若被一方巨石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眼前总是有那些不堪的画面晃悠,举着破碗、衣衫褴褛的少年,瘦的皮包骨头、倒伏在路边的老者,在恶奴皮鞭下哀声讨饶的女子……
沿官道走了不到五里地,郑九便突然拐上了旁边的土坡,然后发足疾行,最后干脆奔跑起来,连续翻过两道山梁,最后又缓下脚步。
霍然转身,一个人影就距他不到三丈远。
此人个头不高,偏瘦,一身夜行衣,腰悬宝剑,还带着个兜帽,面庞被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副江湖人士打扮。
“大晚上的跟着我干嘛?”郑九沉声问道。
“大晚上的,犯下大案,跑的倒挺快。”
郑九闻听,全身肌肉立刻紧绷起来,但也只是戒备,而非紧张。
不用神识探查,便知此人并非修士,虽然气息平稳,尤其敛声功夫了得,但武道修为并不骇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请你最好离我远点。”
“杀了贾似清,抢了他的银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