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弹弓,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眼看双方越来越近,二十丈,十五丈……
郑九迅速张弓拉满了皮筋,松指。
嗖!便没了下文……
一弹落空,郑九尽管是瞄着对方的战马打,但在剧烈的颠簸中很难掌握准头,可是,这一弹弓把那胡人吓了一跳,迅速矮身躲在了马脖子后面。
十丈……五丈……
等的便是这个机会。
郑九将弹弓往怀里一揣,顺势抽出了那个古怪的铁片,眼睛死死盯着那匹迎面撞来的马头。
深呼吸数一二三……在喝了一声的同时忽然翻腕舒展臂膀,铁片瞬间变成了犀利的马刀,迎着对手横切过去。
郑九的一声低喝,赖皮马再如何不满也知道怎么做,四蹄猛然发力迅速改变了奔行的轨迹,擦着迎头而来的对手一阵风般的掠过。
那阵风带起了殷红的鲜血,滴滴洒落在干燥荒芜的沙地上,瞬时冒出一股黄烟消失于无形。
扑通一声,远去的游骑,跑的歪歪斜斜,那胡人自马背上跌落。
郑九手中的铁片划开了对方的脖颈,自己被对方的弯刀从额头到肩膀斜着劈开了一条大口子。
只是,郑九活着,那胡骑死了。
还剩三个,郑九深吸一口气,顾不得皮肉翻卷带来的剧痛,双腿紧紧夹着赖皮马,催促它加快速度。
赖皮马发出稀溜溜的嘶叫声,表达严重的不满。
“你若发脾气,咱们就一起死,老头不在了,我可不惯着你。”
郑九俯身贴着马耳朵说话,几日相处,互相都在摸对方的脾气,但明显郑九更横一筹。
赖皮马甩甩头,表达厌恶,但四蹄毕竟是诚实的,甩开了狂奔,速度骤然就起来了,一支羽箭与郑九擦肩而过。
胡人骑射俱精,但在长达一天的追逐战中,似乎对郑九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胡人羞恼,在后面不断发出嗷嗷的嚎叫,可也无济于事。
稍稍拉开距离后,郑九反而感觉不太好了,血气不足。
刚才那胡人一刀劈的太狠,刀口颇深,血流的太多了,如果不尽早想办法止血疗伤,后面的追兵很快就能把他耗死。
“兜个圈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