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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断的流逝……
隐约间她感觉有湿润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那张逐渐模糊的人脸，好像哭了。
她想告诉对方不要为自己哭，自己不值得，但是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随着她手臂无力的垂下，沈无病感觉自己的心脏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过即便是当初突破戊级和丁级时带来的痛苦与之相比都显得不值一提。
下一刻，沈无病感觉自己的世界变成了黑白色，少女身上的粉色睡衣以及流了一地的鲜血全都失去了色彩。
他缓缓的站起身，身体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众人。
当众人看到他的眼睛时，都是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此时沈无病的瞳孔中已经没有了眼白，有的只是漆黑如墨的瞳孔！
“沈无病，这件事我回去后会如实上报，张有义也会接受应有的惩罚。”黄蓉神色复杂的看向沈无病，继续说道：“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一错再错了，跟我们回去吧，”
“龙县长的所作所为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他的确该死，但是被你杀害的军部中人以及执法队成员是无辜的，他们不该死的。”黄蓉摇了摇头。
“呵……”沈无病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声音无比沙哑，
“那我就该死吗？狼洞山数百名被当做小白鼠试毒的百姓该死吗？”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眼中依旧带着惊恐之色的少女尸体，语气中带着滔天的怒意，
“王小妹该死吗？”
黄蓉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沈无病伸手制止了。
他缓缓的抬起手，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狰狞，
“不要说了，我现在只想杀人，杀了所有人……”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