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苍凉。飘忽的身影才不会被一阵风吹散。
在这个莫大的皇宫里,在这个意于枷锁的碧水宫中,倾诉无人,无助彷徨。
扪心自问,她是谁?
是岚尘雪?不是。
岚尘雪不会向那个人低头,会爱也会恨。
是紫苏?不是。
紫苏事事圆滑,能伸能屈,不会殇不会痛。
可她是谁?谁也不像。
迷失的自我,自甘堕落,醉生梦死,患得患失。爱不敢爱,恨不敢恨。
她顶着两个不同的名字活着,却活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紫苏回到烟雨殿,又加大了安神香的量。她甚是难受,说不出是哪里。她睡不着,思绪一直飘浮不定,乱糟糟地。
香罗给她端了安神汤,她喝下仍觉得不够。她突然觉得这汤这般好喝,她让香罗又端了一碗。
一碗一碗,她到底喝下了多少也不知道。香罗很怕,怕她有什么事,就不再给她了。
香罗后来出了屋子,不知跑哪里去了,许久之后,也未回来。
紫苏再次昏昏沉沉,大剂量的香和汤也起了些作用。她不管香罗,就埋头倒在榻子上。
她想只有这样,或许她才能睡下。这不比醉酒,醉酒后,她总是什么都不记得。
唯有如此睡下,她才会多少记得那梦里的事情。
梦里的百里川不一样,他总是那么温柔。他会抚着她,深情的看着她,吻她。甚至对她诉说,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她宁愿一睡不醒,沉浸在如真似梦的幻境之中,哪怕只是黄粱一梦。
书房内,交缠的红舌让画面变得更香艳。桑儿忙退去百里川的衣衫,好像比百里川还要着急。
百里川反压取得主动权,攥住桑儿的手。“你怎么比本王还要着急?慢慢来,不是更享受。反正,这夜还长着呢。”
“桑儿是爱慕之情难耐,怕王爷反悔。”
百里川眉峰一动,“反悔?怕本王不要你?”
桑儿不敢看他那双好似看穿了的眼睛,偏过头去,应了声。
“桑儿,无势无门,姿色平平,能入王爷的眼是桑儿的奢望。桑儿可不想浪费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