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我的心中隐隐涌起不安之感。
第二天,医生照例查房,询问了外婆头一天的身体和饮食状况后,便前往下一个病房。我借口去上厕所,悄悄单独找到医生。从医生口中得知,外婆的止疼药已用到最大剂量,可止疼效果持续的时间却在不断缩短。外婆的病情远比我想象的更为严重。我回到病房时,舅舅送早饭过来了。我将医生的话告知舅舅,显然舅舅也早已知晓情况。所以外婆这 “氨基酸” 一输就是半个月。
这天中午,天气格外晴朗。我扶着外婆来到老地方,再次坐上了上次的按摩椅。然而,外婆这次却似乎毫无兴致。护士站的护士们都与我十分熟悉,看到我陪着外婆,都会笑着跟外婆打招呼说:“您福气真好,您孙女又来陪您了。”
“那是,我福气好。” 外婆强打精神回应道。
按摩结束后,我扶着外婆往回走。
“这次待多久啊?”外婆突然开口。
“我才回来两天,你就要撵我走了呀?” 我故作生气地说道。
“没有,我就问问而已。我怕你有工作的事要忙,年轻人哪个挣钱是容易的。你要是有工作要忙,就回去忙你的吧。我这里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真要有事,还有你舅舅舅妈在呢,你们年轻人该忙就忙你们的。” 外婆缓缓地说道。她这一生都在为别人着想。年轻的时候,怕耽误外公,于是一个人做了几十年的留守妇女;外公去世后,怕耽误子女,常常独自一人生活也不抱怨不气恼。现在生病了,又怕耽误我们的工作和生活。
“我最近做梦老梦到外公,可能是外公想让我回来陪陪你。” 外婆一听到我提起外公,眼眸中的神色瞬间明亮了许多。我把这阵子总梦到外公的事大概讲给了外婆听。
“你别管你外公,他闲的!” 外婆是信佛之人,在她的认知里,人死了是有灵魂的。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回来了就没梦到了,神奇吧!” 确实,我回来以后,外公再也没有入梦。
或许我不该提外公,外婆突然停下了脚步,喃喃道:“我都好久没梦到过你外公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惆怅,原本就憔悴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疲惫不堪。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以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