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的人理论了起来,“出门在外能有点素质不?你当这是你家咋地?”
“妈,我要吃泡面加肠!”
“妈呀,火车上东西多贵呢?我看你像泡面加肠!”
“花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八宝粥!来来,哥们儿把腿收一下,能穿鞋就把鞋给穿上嗷!出门在外,做个素质社会人。”
“小满,别睡,喝口水。”我爷爷把水杯递到我嘴边,给我灌了半口水,又掏出在车站买的烤红薯剥开,捏了一块塞我嘴里。
然后我爷掏出一本书又开始翻找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什么玩意扎在我脑瓜子顶上,我猛地一激灵,整个人都有种头皮发麻,灵魂即将出窍的感觉。
我爷啥时候学的针灸啊?他别给我脑瓜子干得滋滋冒血,但凡我有点力气,我就捂着脑袋跑了。
我躲了一下,“疼。”
“忍着,这地方太乱,我用针封住你的奇经八脉,起码不会再掉魂儿。”
坐在对面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开口问,“老大哥,我瞅你会点儿啥东西,这是你……?”
“孙女。”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看这孩子脸色不太对,是要去求医问诊吗?这是往南走的火车,你咋不带孩子去北京看呢?”
我爷爷掀起眼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儿,他又说,“别误会老大哥,我这也是去南边找人看病的。给我儿子看病,我儿子这病医生治不了,只能去到处找人,我看你孙女情况也差不多,路上咱们结个伴儿也行呀!”
我勉强睁开眼,这才发现他旁边还坐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看起来比我的情况好不了多少,脸色发灰发青,正死死闭着眼。
真是跟我同病相怜。
难道他也是被人用稻草人夺魂儿了吗?他看来比我还惨,情况比我还糟糕呢,起码我还有点儿知觉,他好像只有出的气儿了。
我爷爷看了他身边的孩子一眼,“这孩子体质太阴,三魂没了七魄,早点收拾东西别让他太痛苦。”
这话说得真缺德,你说你孙女都成这样了,你咋还能给别人泼冷水呢?
那男人脸色都变了,赶紧说,“老大哥,我看你有些本事。我叫燕青林是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