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三妮儿不是叫茶鸠给啄了,那她到底咋了,谁说她啥了?”
“你们三妮儿叫大佬吹老婆给咬了,我跟三妮儿在你们巷子口说话,那个死老婆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跑过来硬说三妮儿没有考上县一中,阴阳怪气的把三妮儿说哭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死娘们儿一天不找事儿就浑身不得劲儿,傻混儿进去还没有几天,也不知道她还有啥脸在街里说三道四的。”
“那个不要脸的娘们儿,不给她一样还给她脸了,三天两头的找俺家的麻烦,前两天想讹俺成福,今儿个又来欺负俺三妮儿,我去看看这个脏娘们儿到底想干啥?俺妮子考啥校不考啥校,碍着她蛋根子疼了,整天呱呱悠一样瞎呱呱。”
正在午睡的老奶奶,也被三姑的哭声从屋里惊了出来,听说三姑的哭和傻混儿娘有关, 拄上拐杖要去找傻混儿娘讨个说法。看到老奶奶动怒,大姑松开三姑的胳膊,上去拉住了老奶奶。
“奶奶,咱三妮儿考咱三妮儿的学校,碍不着别人啥事儿,她愿意说啥就说啥,咱不疼不痒的你搭理她干啥?那种不称人搭理的人,你跟她分辨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越搭理她越来劲,你不搭理她了她也就没劲儿说了。”
“我没有考上县一中……是我的事儿……咱爹咱娘还没有……说啥,碍着她……她啥事儿了,要她来咱家……巷子口笑话我?”三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直到现在,大姑才知道三姑因为没有考上县一中,受了傻混儿娘的笑话,才哭成这样的。
“三妮儿,嘴在别人身上,咱管不住别人说啥不说啥。咱得守住自己的心,不能让咱的心跟着他们的嘴走,你三妮儿就是三妮儿,要是别人说你不是三妮儿你就不是了。好与歹都是别人随口秃噜的,咱得有咱自己的主意。咱可不能别人说咱好,咱就高兴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说咱不好,咱就伤心难过得哭鼻子。傻混儿娘是个啥东西啊,跟她一个村里这么多年了,她没有一句正经话。她的话你要是也当真了,那你就是一个大傻子了。她说话你就当是呱呱悠叫唤,愿意听就随她叫唤,不愿意听了,你就喊一句‘卖小盐的来了’。”
大姑一句‘卖小盐的来了’,把痛哭流涕的三姑逗笑了。在我们这儿一带,人们认为呱呱悠是不吉利的鸟儿,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