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汉有了些力气,挣扎着坐起来,感激地看着程锦月,说道:“多谢姑娘,是他们下的毒。”说着,他用手指向刚刚离开的卖唱的父女二人,那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程锦月一愣,如此可怜的父女二人,怎么会有“七日断肠散。”只见父女二人脚下生风,一看就是练家子,很快就消失在官道上。
红刀会的人跪在地上:“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程锦月看着已经离开的卖唱的父女二人,如此身手,怎能还会怕红刀会的人。这父女二人定不是一般人。
茶老板凑过来:“人不可貌相啊,看着如此可怜的父女,竟然掩藏的如此之深。连红刀会的人都算计。”
程锦月接着问道:“老板,你说流放队伍绕道青州,这是何故?”
茶摊老板神秘的说道:“前天,流放队伍在前面的休息。来了一队人和官差交谈了几句,不一会队伍就转到去了青州方向。”
“多谢老板。”随后,程锦月骑马朝青州方向赶去。
程锦月勒住缰绳,马儿喷着白气在原地踏了几步。她翻身下马,双腿已经麻木得几乎站不稳。这一路追赶,她几乎没怎么合眼,风餐露宿,只为能追上祖母和哥哥的流放队伍。
青州城就在眼前,巍峨的城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肃穆。程锦月牵着马,走到城外一处茶摊前。茶摊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在收拾桌椅准备打烊。
老板,可曾见过一支流放队伍经过?程锦月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老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姑娘说的是那支去金州的流放队伍?
程锦月心头一跳:正是。
确实见过,老板放下手中的抹布,约莫两个时辰前,他们从这里经过。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程锦月追问道。
老板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那支队伍有些古怪。按理说流放之人都是戴枷带锁,可那些人虽然穿着囚衣,却行动自如。更奇怪的是,他们一个个眼神呆滞,走路时脚步虚浮,就像就像失了魂一样。
程锦月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谁会对一群流放犯人起来心思。按茶摊老板描述,像是被下了离魂咒。